〈從王梵志詩論其生死觀與佛教之關係〉
蘇朗謙
若要論唐代與佛教有密切關係的文人,除了王維、白居易等著名的詩人外,王梵志亦是當中的佼佼者。自1925年劉復從巴黎抄回的三個敦煌寫本王梵志詩編成《敦煌掇瑣》開始,有關王梵志的研究直至現今已有一定的成果1。
關於王梵志的時代,學界至今仍未有確切的定論,主要有隋唐2、盛中唐3及中晚唐4三說,當中以初唐說支持學者最多。學者項楚更認為,王梵志確有其人,但王梵志詩卻不僅僅是他一人之作,而是眾多無名白話詩人之作5。由於王梵志的時代並非本文研究之重點,故筆者取支持者最多的初唐為王梵志生活之時代。
有關佛教在初唐的處境,孫昌武說明唐朝在漢魏六朝大量傳譯佛教經典的基礎上,加以整理發展,促成了佛教各個宗派。另外,唐代統治者,如李世民等大力提倡佛教和三教的調和,使唐朝佛教高度發展、社會形成崇佛氛圍。初唐的文人大多信佛崇佛,如王勃、楊炯皆有創作多篇的護法文字6。初唐中後期,由於科舉政策的改變,佛教更從士族宗教轉向以中下層為主流的平民化信仰7。由此觀之,佛教在初唐的發展良好,信仰開始普及社會各個階層。
有關王梵志詩主要的內容和藝術特色,從〈王梵志詩作序〉可見一斑:“但以佛教道法,無我空苦,知先薄之福緣,悉後微之因果。撰修勸善,誠罪非違。”8可知王梵志詩的創作以無我空苦的佛法為信念,具宣揚佛法(知福緣、悉因果)及勸善教化之效;“不守經典,皆陳俗語”9,突出王梵志的詩以白話為主;“直言時事,不浪虛談”10,說明王梵志詩的內容包含唐代時事,且直言不諱。但以上顯然並未道盡王梵志詩的藝術特色,如楊青曾研究王梵志詩的諷刺意味11,高國藩曾對王梵志詩中較重要的藝術技巧,如對比、反覆等進行研究12。
本文以王梵志詩的生死觀為研究內容,學界對此有一定的研究基礎,但不算豐富:李振中的碩士論文以王梵志詩的生死觀為題,認為其“生不如死”的生死觀與現實生活的“生苦”有緊密聯繫,如衣食之憂、賦稅兵役之憂、吏治腐敗、為渴求平等,並與佛教的人生四苦、三世觀念等作對比,研究其異同13。李振中對梵志詩生死觀之源由的探討相當合理,且將其生死觀與佛教義理進行對比,亦分析透徹。惟筆者認為李振中對梵志詩生死觀的概括略為不足,如有部分詩中描繪地獄的畫面,其實亦可納入其死亡觀中,李振中把生命觀與死亡觀結合討論,故才出現一些疏漏。巨虹則集中在梵志詩的生命觀進行哲學的探討,如樂天知命、順其自然的人生態度、對本真自我和人生意義的思索和找尋等14。巨虹對梵志詩中所體現的生命觀,進行了準確的概括,惟對梵志詩部分生命觀的說明和哲學分析不甚詳細,與佛學有關的生命觀之說明亦是如此。
梅雪和楊雲清皆對王梵志詩中憂生樂死、生不如死的生死觀進行論述:前者的論述基本與李振中無異,對佛教於梵志詩生死觀的影響解釋不甚詳細15;後者在探討梵志詩憂生樂死生死觀的原因方面詳細且具新意,理解到梵志詩生死觀之原因是為勸世度人,及此原因與佛教引弟子入道之方法的相似之處16。惟對王梵志詩憂生樂死的生死觀更根本的原因,即人生之苦,並無深入的解讀。
陳引馳則對王梵志詩的生死觀進行了詳盡的解說,如死亡是生死中更為根本之事、面對死亡應修善以求後世之福、及時行樂等,嘗試與佛教義理的相似之處,如因果輪迴等結合進行說明17。惟他把重心放於梵志詩,對佛教典故與義理的解釋略為單薄。錢光勝則對王梵志詩中與生死觀相關的地獄場面,與佛教的地獄之典故進行對比,分析詳細,惟對其詩為何描繪此等地獄場面未有解釋,對王梵志詩生死觀的論述有所忽略18。楊萬里則深入探討了王梵志詩的地獄場面與佛教關係,以及王梵志認為人墜入地獄之因,結合說明梵志詩生死觀之一的善惡報應觀,惟沒有說明善惡報應觀與佛教之關係,論述稍欠完滿19。
由此可見,學界對王梵志詩的生死觀研究有一定研究基礎,但大多把生命觀及死亡觀結合論述,或僅針對王梵志詩的生命觀或死亡觀之一進行研究,因此對王梵志詩的生死觀的內容概括略顯不足。同時,在王梵志詩生死觀的研究中,對王梵志詩的生死觀與佛教之關係的說明亦未盡完善。
在此簡述本文生命觀與死亡觀之定義:生命觀指的是人對自身生命、人生的態度、看法等,而死亡觀即是指人對死亡一事的態度、看法等。以下將把王梵志詩的生死觀分為生命觀和死亡觀,分開論述,並分析其與佛學義理有關之處。
一、生命觀
首先,王梵志詩的生命觀內容之一為生命是因“因緣”聚合而生的。〈運命滿悠悠〉一詩說明生死皆人生宿命,無法逃避,但當中一句“一旦罷因緣,千金興判割”20,卻能反向讓人瞧出他對生命的看法。該句說明因緣一旦罷散,即使興有千金亦只能被分割,整句意思是指一旦死亡,即使有千金也無法挽回,或無法帶走。從前句而言,因緣一罷代表死亡之意,由此反推,則可知其認為生命之根本,是“因緣”之匯合而成。“因緣”一詞本就是佛教用語,意指機緣、機會21,且王梵志的看法與佛教的緣起論是一致的:緣起論是佛教理論的基礎和核心,不論是在業應緣起、性空緣起等階段,皆認為生命、世界萬物是由因緣和合而生22,如《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》曾言“我今此身,四大和合⋯⋯四大各離,今者妄身,當在何處?”23說明生命是因地、水、火、風和合而來,一旦散去即亡。王梵志的另一首詩〈觀此身意相〉的“觀此身意相,都由水火風”24,當中的“水、火、風”更是與四大相同,顯然是對佛教義理有所吸收的。這反映兩者在生命誕生方面皆認為是因緣的聚合,生命的離去是因緣的散去。由此可見,王梵志詩中所體現的,生命是因“因緣”聚合而生的生命觀,與佛教有密切關係,說是吸收了佛教的緣起論也不為過。
其次,王梵志詩的生命觀內容之二為認為生不如死。對於王梵志詩生不如死的生命觀,一直是前人研究王梵志詩生死觀的重點,而把其納為生命觀而非死亡觀,是因為生不如死的看法重點在於生,而非死。〈可笑世間人〉“貧苦無處得,相接被鞭拷。生時有苦痛,不如早死好”25兩句、〈你道生時樂〉“你道生時樂,吾道死時好。死即長夜眠,生即緣長道。生時愁衣食,死鬼無斧灶”26、〈我昔未生時〉“我昔未生時,冥冥無所知。天公強生我,生我復何為。無衣使我寒,無食使我飢。還你天公我,還我未生時”27等,此皆王梵志詩中表示生不如死的生命觀觀點。他會有如此的生命觀,是因他對生活持悲觀、絕望的看法。他認為人生在世注定會經歷各種的苦難,如李振中所概括出的衣食不足、賦役徭役以及剝削與不平三點28,最後才經歷死亡,而死亡後就不會再有這等“生”苦的情況出現。這除了解釋王梵志詩生不如死的生命觀之產生原因外,同時亦說明在生不如死的觀點中,生活方面的苦難內容才是這觀點中的重點。佛教的四聖諦是佛教苦樂觀的體現,意在說明消滅人生諸苦,證得常樂,為全部佛法的宗旨所在29。四聖諦以苦為先,第一苦諦專論苦,包括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憂悲惱、怨憎會、恩愛別離、所欲不得苦、五盛陰苦等30,而王梵志詩生不如死的生命觀所描述之苦,和佛教的“生”之苦,如生活之難有相似之處。而對於苦之來源,佛教和王梵志詩亦有相同的看法:佛教因果律強調行為將決定未來,這種因果關係不僅限於當前生命,還延伸到未來的生命31,可見佛教認為今生之苦果,皆前世之因所致。王梵志的〈人生一代間(之一)〉言“種得果報緣,不需自煩惱”32,在因果方面顯然吸收了佛教看法,認為今世之果與前世之因相關,所以煩惱也沒法改變當下情況。由此可見,王梵志詩中所體現的生不如死的生命觀,在苦方面與佛教的“生”之苦相似,且對此苦之來源的認識,和佛教的因果論有明顯的關係。
二、死亡觀
首先,王梵志詩的死亡觀內容之一為認為死後有鬼神、地獄的存在。〈道從歡喜生〉中有“天堂在目前,地獄非虛說”33一句,說明了王梵志認為地獄並非道聽途說的想像,另加上其詩一直描繪的地獄或鬼神主題,則可證明王梵志認為地獄是存在的觀點。據楊萬里統計,僅“鬼”字在其詩中就出現了42次34,這還沒有計入一些具明確名稱的鬼神或場景,如“閻羅王”、“奈河”等,可見在王梵志的詩中,地獄一直是其描繪的死後場景或主題之一。〈沉淪三惡道〉說“沉淪三惡道,負特愚癡鬼。荒忙身卒死,即屬司命使。反縛棒驅走,先渡奈河水。倒拉至廳前,枷棒遍身起”35,描寫了人在死後被司命使粗暴對待,反縛帶到地獄受刑之畫面;〈生兒擬替公〉的“閻老忽嗔遲,即棒伺命使”36,描繪閻羅王懲罰伺命使的畫面;〈好住四合舍〉的“無常煞鬼至,火急被追催。露頭赤腳走,不容得著鞋”37,描述了人連鞋都不能穿,就被催命鬼帶走的事情。這反映鬼神與地獄的內容在王梵志詩中,明顯佔有一席之地。王梵志詩的死亡觀中描寫的地獄,毋庸置疑是吸收了佛教的地獄觀。“地獄”、“奈河”等詞皆有出現於梵志詩,而這些詞語本就源於佛教,前者是現世造惡業後的眾生死後受報應而生之地,是三惡道、六道之一38;後者是人轉世時清除前世記憶的必經之處。梵志詩中亦經常出現佛教地獄的鬼神,如〈生兒擬替公〉中的閻老,則“閻羅王”,祂是印度佛教經典中管理地獄的王,後來在佛經傳來中國後,才與原本中國傳說中的“東岳府君”合流39。另外,〈吾家多有田〉的“承聞七七齋,暫施鬼來吃”,當中的“七七齋”亦源於佛教認為人死後要轉生需以七天為一個週期,一七沒能轉生則要到二七,最後直到七七必能轉生的輪迴觀40。以上例子可以反映出王梵志詩認為死後有鬼神、地獄的存在的死亡觀,不論是當中提及的名詞、內涵,乃至儀式等,皆與佛教有密切關係。
其次,王梵志詩的死亡觀內容之二為認同有輪迴轉世之說,且人應為來生積福。〈傍看數個大憨痴〉中“自造惡業仍自受,如今苦痛還自知”41一句描述了前世的惡業由今生承受,〈師僧來乞食〉中“布施無邊福,來生不少糧”42一句描述了因今世施財,下世則不愁糧食的展望,〈普勸諸貴等〉“普勸諸貴等,火急造橋梁。運度身得過,福至生西方”43兩句勸告諸貴行善,以使福運延續下一世,〈勸君莫殺命〉中“勸君莫殺命,背面被生嗔。喫他他喫你,輪環作主人”44兩句勸誡眾人不要殺害生命,不然在生死輪迴時則會遭遇相同之事並不斷循環。以上例子反映了王梵志對前世、今生、來世存在的肯定,且認為人在今生的作善作惡,對下一世皆會有所影響,故勸誡他人向善,以積善福。這死亡觀顯然是受到佛教三世觀的影響。佛教的三世觀是指人有前世、今世和來世,而且“三世”是互為因果,業是因,輪迴是果,前世的業為今世的果,今世的業為來世的果45。此觀念融入了輪迴觀和因果報應等佛教義理,說明了人之為惡的影響之遠。從王梵志不斷提到“惡業”、“來生”等情形看,顯然是認同佛教的三世觀,並受其影響,因而詩作中才有勸善之意。
但是,李中振卻認為:“梵志詩生死觀與佛教最為不同的是它質疑佛家的三世觀念,不以來世為意而珍視今生,認為不能以犧牲今世快樂的代價來換取虛幻的來生。”46他以其詩作〈前業作因緣〉“前業作因緣,今身都不記。今世受苦惱,未來當富貴。不是後身奴,來生作事地。不如多溫酒,相逢一時醉”47為據。誠然,〈前業作因緣〉一詩確實有主張他人及時行樂之意,不必介懷來生禍福,但這樣不就與他其它詩作的思想相違背了嗎?其實不然。筆者認為在此問題上,需要界定何為善舉。因為王梵志於眾多詩作中都提到應為來世積福,而這種積福的行為並不影響及時行樂。兩者其實並不全然衝突,可以並行發展。如在〈普勸諸貴等〉48一詩中,諸貴造橋會對他們及時行樂造成不可逆的嚴重影響嗎?雖可能會花費錢財,但必然不會到傾家蕩產的程度,他們既有足夠的錢財繼續享樂,又能築橋方便百姓商家,豈不是能夠享樂和行善兩不誤嗎?
由此觀之,王梵志詩認為有輪迴轉世一說以及人應為來生積福的死亡觀,與佛教的三世觀有相當密切的關係。雖他亦有詩作主張及時行樂,看似是與佛教三世觀有所衝突,其實不然,享樂和積福是可以同時進行的。
本文對於王梵志詩的生死觀研究,嘗試運用了與前人不同的方法,把生死觀分開進行研究,使王梵志的生死觀內容顯得更為系統化,細節更為清晰。縱觀王梵志的詩作,他顯然深受佛教三世觀、因果論、地獄觀、緣起論等義理的影響,繼而形成了與佛教關連甚深的生死觀。
而王梵志的生死觀在大多情況下,皆具有積極意義——以“生”苦與三世因果之說,勸誡他人行善,以求有福的來世;以地獄的殘酷描寫,制止世人行惡。王梵志的詩作看似簡單明瞭,但實際在佛教義理方面有深入探討,教化方面亦影響深遠,值得一讀。
書籍
1.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點校:《增壹阿含經》(北京:宗教文化出版社,1999年),頁257。
2. 佛陀多羅譯:《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卷一》,《大正新修大藏經第17冊》(日本:大藏出版株式會社,1988年),頁914。
3. 吳汝鈞:《佛教大辭典》(北京:商務印書館,1995年),頁233,249。
4. 胡適:《白話文學史》(北京:東方出版社,1996年),頁165。
5. 孫昌武:《佛教與中國文學》(上海:上海人民出版社,2007年),頁70-74。
6. 張錫厚:《王梵志詩校輯》(北京:中華書局,1983年),頁263-279。
7. 陳引馳:《中古文學與佛教》(北京:商務印書館,2017年),頁263-296。
8. 項楚:《敦煌詩歌導論》(四川:巴蜀書社,2001年),頁273-281。
9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(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10年),頁1,21,31-32,62,66,116,183,201,251,262,485,607,624,645,681-682。
論文
1. 巨虹:〈王梵志詩的生命意識及哲學思考〉,《甘肅理論學刊》第1期總第227期(2015年),頁114-116。
2. 李振中:《王梵志詩生死觀與創作特質研究》(廣州:廣西師範大學,碩士論文,2005年),頁3-11。
3. 佟彤:〈“閻羅王”在我國傳播流變考〉,《前沿》第18期(2013年),頁145-146。
4. 姚力碩、熊丹丹:〈佛教“三世”觀對中國傳統價值觀的影響簡析〉,《鄭州師範教育》,第6卷第3期(2017年),頁93-96。
5. 高國藩:〈論王梵志詩的藝術性〉,《江蘇社會科學》第5期(1995年),頁129-134。
6. 徐俊波:〈王梵志研究的百年回顧〉,《湖北師範學院學報(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第22卷第2期(2002年),頁86-90。
7. 陳兵:〈佛教苦樂觀〉,《法音論壇》第2期總第270期(2007年),頁5-11。
8. 張子開:〈初唐佛教的平民化——以科舉政策的改變為研究中心〉,《西南民族大學學報(人文社會科學版)》第3期(2012年),頁51-53。
9. 梅雪:〈王梵志詩生死觀譾論〉,《牡丹江大學學報》第26卷第4期(2017年),頁49-51。
10. 楊青:〈王梵志詩的諷刺意義〉,《甘肅高師學報》第5卷第6期(2000年),頁17-20。
11. 董群:〈佛教輪迴觀的道德形上意義〉,《東南大學學報(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第6期(2007年),頁12-17,126。
12. 楊萬里:〈從王梵志詩看唐初的民間信仰文化〉,《文化學刊》第1期(2014年),頁129-135。
13. 楊雲清:〈王梵志詩的勸懲意義及“憂生樂死觀”原因探析〉,《蘭州文理學院學報(社會科學版)》第38卷第1期(2022年),頁59-63。
14. 錢光勝:〈從王梵志詩看初盛唐時期民間的地獄觀〉,《西南交通大學學報(社會科學版)》第9卷第3期(2008年),頁42-46,93。
15. 戴傳江:〈緣起論與佛教的生命觀〉,《中國宗教》第8期(2010年),頁51-53。
註釋
1. 徐俊波:〈王梵志研究的百年回顧〉,《湖北師範學院學報(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第22卷第2期(2002年),頁86-90。
2. 胡適:《白話文學史》(北京:東方出版社,1996年),頁165。
3. 張錫厚:《王梵志詩校輯》(北京:中華書局,1983年),頁263-265。
4. 同上,頁267-279。
5. 項楚:《敦煌詩歌導論》(四川:巴蜀書社,2001年),頁273-281。
6. 孫昌武:《佛教與中國文學》(上海:上海人民出版社,2007年),頁70-74。
7. 張子開:〈初唐佛教的平民化——以科舉政策的改變為研究中心〉,《西南民族大學學報(人文社會科學版)》第3期(2012年),頁51-53。
8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(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10年),頁1。
9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,頁1。。
10. 同上。
11. 楊青:〈王梵志詩的諷刺意義〉,《甘肅高師學報》第5卷第6期(2000年),頁17-20。
12. 高國藩:〈論王梵志詩的藝術性〉,《江蘇社會科學》第5期(1995年),頁129-134。
13. 李振中:《王梵志詩生死觀與創作特質研究》(廣州:廣西師範大學,碩士論文,2005年),頁3-11。
14. 巨虹:〈王梵志詩的生命意識及哲學思考〉,《甘肅理論學刊》第1期總第227期(2015年),頁114-116。
15. 梅雪:〈王梵志詩生死觀譾論〉,《牡丹江大學學報》第26卷第4期(2017年),頁49-51。
16. 楊雲清:〈王梵志詩的勸懲意義及“憂生樂死觀”原因探析〉,《蘭州文理學院學報(社會科學版)》第38卷第1期(2022年),頁59-63。
17. 陳引馳:《中古文學與佛教》(北京:商務印書館,2017年),頁263-296。
18. 錢光勝:〈從王梵志詩看初盛唐時期民間的地獄觀〉,《西南交通大學學報(社會科學版)》第9卷第3期(2008年),頁42-46,93。
19. 楊萬里:〈從王梵志詩看唐初的民間信仰文化〉,《文化學刊》第1期(2014年),頁129-135。
20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,頁262。
21. 吳汝鈞:《佛教大辭典》(北京:商務印書館,1995年),頁233。
22. 戴傳江:〈緣起論與佛教的生命觀〉,《中國宗教》第8期(2010年),頁51-53。
23. 佛陀多羅譯:《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 卷一》,《大正新修大藏經 第17冊》(日本:大藏出版株式會社,1988年),頁914。
24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,頁251。
25. 同上,頁21。
26. 同[24],頁183。
27. 同[24],頁624。
28. 李振中:《王梵志詩生死觀與創作特質研究》,頁3-11。
29. 陳兵:〈佛教苦樂觀〉,《法音論壇》第2期總第270期(2007年),頁5-11。
30.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點校:《增壹阿含經》(北京:宗教文化出版社,1999年),頁257。
31. 董群:〈佛教輪迴觀的道德形上意義〉,《東南大學學報(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第6期(2007年),頁12-17,126。
32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,頁116。
33. 同[32],頁681-682。
34. 楊萬里:〈從王梵志詩看唐初的民間信仰文化〉,頁130。
35. 同[32],頁31-32。
36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,頁607。
37. 同[36],頁201。
38. 吳汝鈞:《佛教大辭典》,頁249。
39. 佟彤:〈“閻羅王”在我國傳播流變考〉,《前沿》第18期(2013年),頁145-146。
40. 楊萬里:〈從王梵志詩看唐初的民間信仰文化〉,頁131。
41. 同[36],頁66。
42. 同[36],頁485。
43. 同[36],頁62。
44. 同[36],頁645。
45. 姚力碩、熊丹丹:〈佛教“三世”觀對中國傳統價值觀的影響簡析〉,《鄭州師範教育》,第6卷第3期(2017年),頁93-96。
46. 李振中:《王梵志詩生死觀與創作特質研究》,頁9。
47. 項楚校注:《王梵志詩校注(增訂本)》,頁243。
48. 同[47],頁62。
< 原創文章/視頻,未經許可,不得轉載 >
歡迎留言:
請登入/登記成為會員後留言